“犯什么傻呢。”江少恺说,“我帮着你瞒了陆薄言那么多事情,他以后知道了,迟早要揍我一顿的。”顿了顿,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“对了,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我来接你?他现在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,你真的舍得走?”
“卖四五万一平方的房子,本来就是在吸血了,还敢偷工减料做豆腐渣工程。现在好了,公司要倒闭了,报应来了!”
“没错。”陆薄言说,“你说过萧芸芸很受院方重视,所以就算她不是妇产科的,也能动用关系帮简安把真相瞒住。”
陆薄言只当她是贪恋眼前的景色:“只看见落日就不想回去了?”
苏媛媛出殡那天苏洪远也出院了,一夕之间,这位曾经叱咤商场的男人仿佛苍老了十几岁,他应对陆氏并购的行动并不积极。
这才记起来,陆薄言说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在酒店。
苏简安忍不住心生同情,走过去:“大叔,你怎么了?”
……
白色的君越在马路上疾驰着,不到四十分钟就到了苏媛媛说的地方。
“江小姐,江总。”陆薄言笑着和江家的年长一辈打招呼,虽然称不上热络,但十分绅士且有礼。
失去母亲的时候,和陆薄言离婚的时候,她都曾经这样哭过。
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,她一定会挑一个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告诉陆薄言,他一定会很高兴。
话没说完,胃里突然一阵翻涌,她忙蹲到地上,但只是胃抽得难受,什么也吐不出来。
他慌慌张张的连连摆手,“误会,七哥,这绝对是误会啊!我、我听说老人家不舒服,只是去看看老人家,随口跟她开了个玩笑,哪里想到老人家的反应会这么大?”
额,一定是幻觉!
车厢内气压骤降,陆薄言俊美的五官笼罩了一层阴霾。